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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住！”
倪大野大喝一声，总算及时打断了他竖FLAG的过程。
他再次举起酒杯道：“小弟敬两位兄长一杯，预祝——不用预祝，此行必定成功。干！”
“干！”
“干！”
1927年11月4日晚上——离DDAY还有一天——不对，是不到十二小时。
汉口码头区，民生轮船公司码头宿舍。
倪大野低声嘱咐道：“老蓝，明天你就等在这里。你们三位同志到了就立即出发，明白了吗？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蓝茂才点了点头，便很识趣地道，“那我出去准备一下，你和虞姑娘就在这里歇息吧。”
等他走了之后，虞凌凌关上了房门，回头嘟着嘴道：“公子，你上一次不带我，这一次……”
“这一次我更不能带你了。”
倪大野肃声道，“凌凌，要知道成败的关键就在你明天打的几个电话上面！”
“这两个电话既不能早，也不能迟，更不能让对方听出你原本的声音。”
“来让我听听你练得怎么样了。”
其实倪大野早就发现自己这位爱妾除了盘靓条顺和精通武艺之外，还颇有演艺天赋，真乃是天生的演员——可惜就是乐感太差，在没有电子调音的民国，她是不大可能成为歌手了。
虞凌凌乖巧地点点头，咳嗽了几声之后就用粗哑的男声道：“请问唐生明少校在吗？我有重要情况报告！”
“嗯，不错。”倪大野欣慰地道，“那么下一个呢？”
虞凌凌又清了清嗓子，变成了尖锐的女声道：“Theesearmyisininternalstrife（中国军队打起来了）！”
“古德!”倪大野当即就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L'arméeoises'estdisputée！”
“塞彭！”
“支那軍が内輪もめをした！”
“吆西！”